【冬鹰】周游
［说明］
想想还是写点什么？马上要开学了。
感谢我亲爱的狐朋给我的几点建议√
好的第一次写冬鹰见谅啦——
才疏学浅，幸于受教。
仍旧像往常一样，Clint趴在图书馆的桌上呼呼大睡，面前架反着一本环游世界的攻略。可能是头搁久了手臂麻的缘故，想要换一个膀子继续自己的美梦，正好碰到了面前的书。厚重的书比直地倒在了桌面上，发出巨大的振动，惊醒了迷糊的Clint。过度的警惕让他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，迅速戴上了放在旁边的助听器，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熟人后才安心坐了回去。
但当他坐回去之后，书没了，Clint下意识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，发现有些不切实际后，开始蹲下来寻找着他的目标。完蛋。他在心里这么想着。揉了揉自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脑袋站起身后，才发现了对面的人。他的手里抓着刚刚掩盖自己睡觉的书。
“hey，这本书刚刚是我在看，能把他还给我吗？”
Clint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戳了戳人的右肩。可惜，他递了一本更加厚的德军二战武器简介给自己。
“这本更方便。”
Clint深吸一口气，忍住了跟这个人吵架的想法，默默坐回了位置上。立起书，露出两个眼睛偷偷看着对面的人。
奇怪这个形容词充斥了自己对他的所有描述。明明是夏天，他还穿着长袖长裤，左手甚至还带着手套，真的是正常人吗？Clint看了眼自己的短袖短裤和脚上的凉鞋，不禁起了疑惑。长得倒还可以——我在关注什么？Clint敲了敲自己的脑袋，缩回了脑袋，把目光重新挪回了那本枯燥的武器简介。
中途他打了无数次瞌睡，被惊醒无数次，要不是怕对面那个人把书还回去，他早就开始睡了。其实自己看那本攻略真不是为了遮掩自己，是昨天打游戏不小心打了通宵，今天也就不小心看着看着睡着了。
他计划明年周游世界。
这个梦想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数年，现在他终于能触碰到了，所以想要给自己补补课什么的。但是中途不仅睡着了，书还被别人强行抢走了。
他现在心里极端的过不去。
“哎，你什么时候走？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犯冲，就问了对面那个怪人。
“关门。而且这本书我要借。”
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，只是沉迷于手里的书。Clint只能舒展下眉毛，抿抿唇，把书合上推到他面前，伸手把他手里的书直接抢了过来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
他显然变得愤怒，眉毛拧在了一起，眼神里透着无限杀意。Clint打了个寒颤，抓起自己的包就飞奔向了借书管理处。
谨慎地回头看了眼，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后才松了口气，把助听器的位置重新调整好，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跨出了图书馆的大门。
只是过分良好的感官灵敏度让他感觉心里有些发毛。
一个月后，Clint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出去买牛奶的时候会再碰上那个人。自打上次那件事后，他发现那个人在自己脑子里怎么也删除不掉，每次想起来他抢了自己的书还是有点怨恨，即使自己的攻略已经全部做好了。
“嗨！”
Clint扯了一下嘴角，僵硬地朝着那个人挥了挥手。
说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吗？！Clint把脸别过去，翻了个白眼，心里否认了这个观点，在那个人的左手直接抓过自己的衣领之后。
他的脸突然逼近自己，有点压迫得难受，双手只能无力地支撑着身后的墙壁，笑了几声掩饰和他之间存在的尴尬。
“交个朋友要不？我叫Clint Barton！”
Clint友好地在他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，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那个和他发色有的一拼的金灿灿笑容。他蹙眉看了眼自己的手，终于放下了自己的衣领。Clint在那双灰眼睛里只看见了嫌弃，至少他这么想。
“Bucky Barnes.”
他回复得十分简短，扭头直接忽略了自己还尴尬在空中的右手。
“那你是答应了？”
Clint挪到了Bucky面前，等待着他的答案。Bucky貌似点了点头——这点微小的振动虽然别人可能看不见，但是自己是绝对会捕捉到的！
“以后就不要这么哭丧着脸了——”
Clint想要跟他套套近乎，手不自觉地拍了拍Bucky的左肩。但是没想到会被他一下子甩开。Clint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，为什么他的手臂那么硬？还那么冷？难道他是机器人？Clint脑内被充满了无数类似于次的小问号，所以站在一边开始仔细打量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暴躁人士。
“你当过兵？还是练过肌肉？”
Clint弯曲自己的左膀，给他比划着什么。但是Bucky的嘴就像被什么拉链拉住了一样，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。这下他的问号被他的目光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。因为他脱掉了自己左手的手套。
“天呐！你你你的左膀——”
Clint惊叹地叫出了声，发现有点太引人耳目了，才收起了自己的声调，咽了口唾液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闪着金属光泽的手，但看他不太好的表情只能闭了嘴。Bucky觉得他看够了，便重新把手套戴了回去，还故意在他眼前晃晃。Clint忍住一巴掌拍上他脸的举动，仍旧保持着自己那个经典笑容。可惜他并没有转头去看，只是朝他摆摆手，离开了。
至少两个人开始选择认识，以后再遇见就不会太尴尬了。
Clint纯属被压迫着去参加了Tony的派对，不是他不想去，而是他实在想在家里，躺在沙发上，把自己新买的那盘《刺客信条》通关，包括自己实在不想看见Tony和Steve粘在一起的模样。
“Tony，真的，我真的很想去——我已经想象到姑娘们的美丽姿态了，但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，想要在家休息。”
“Clint你这话诓别人可以，我可不行。你这借口烂透了好吗？今天你必须来，今天那个你最爱的游戏实况主播会来，不来的话我就亲自到你家来照顾你——”
Clint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成功从沙发上跌了下来。还好没磕坏手柄。Clint松口气，揉了揉撞在地面上的腿，大脑强迫自己拖着身体走到卧室去换衣服，拿毛巾随意抹了一把脸，用手把炸起来的头发理顺后，再骑着自行车飞向Tony家。
把自行车往那堆满豪车的车库里找了个空车位停下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，走进电梯里。
他听见了汽车的轰鸣，看见了那辆引擎绝对被改装过的吉普。不小心又想起那件事。虽然知道凶手并不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极端熟悉的人，但还是选择快速按动着关门的按键，想要快点离开。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的时候，一只手突然伸进了门缝里，门又开下来了。
“操，怎么又是你？？”
Clint看见那个让自己永生永世不会忘记的脸之后，拿头往电梯门上撞了撞。他现在只想扒开电梯门冲出去。
“我不能来？Steve叫我的，准确来说是那个Stark。”
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？他就不记得前几个月他才把我摁墙上要打吗？
Clint自己在心里叨咕着，祈祷着电梯的运行速度能快点。他现在只感觉到来自身边这位Bucky左臂以及目光中透露的阵阵寒意，他真的感觉自己要生病了。
像是有什么怪物在电梯里一样，当门一打开的时候，Clint就冲了出去，混进了人群里。转身看不见Bucky，才长叹一声，伸了个懒腰，一回头就看见了Tony。
“你可把我吓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Clint伸手掐了把Tony的脸，拿过他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。
“我真庆幸Steve没有看见我俩——我觉得他的朋友应该也到了，要不要去见见？”
“嗯？好啊！顺便那个主播呢？！！”
Clint看着Tony的笑容逐渐变得尴尬，然后看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，带着些同情拍了拍自己的肩。
“Clint，我终于知道你近几年老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缘故了。你原来多会搭讪姑娘，一搭一个准。”
Clint没去反驳Tony。并不是自己沉迷于游戏的缘故，而是他去年发现自己似乎对姑娘的感觉有些厌倦。只是感觉这种不太长久的爱情并不适合自己。也许是身边有着同性恋的朋友才让自己会变得这样，他给自己找着这样的借口。即使实际上并不是这样，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了。他想强迫自己去忘记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，他的前男友。他走了接近三年，Clint还是无法忘却。
“Clint，这是Bucky——”
Tony用手肘拱了拱自己身后发呆的Clint。赶紧找回了自己刚刚消失的魂魄，眨了眨眼，看着对面那个已经接触了几次的面庞，还是选择伸出了自己的手。看来以后还得跟他冰释前嫌——他握了自己的手，这算是第一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？之前他提自己的衣领时会避开触碰自己的皮肤。
“啧啧，不得了啊。Clint，你是除了Steve和打架之外，Bucky唯一愿意接触的人。”
虽然触碰的是右手的温热却又能感受到来自左臂的冰冷。看着他的眼睛，发现情况再往下发展可能会不太对，自己便松开了他的手。
“所以，Tony，主播在哪？——”
Clint为了不让自己的处境太尴尬，选择忽视对面的人，扭头看向Tony。但是当他看见人群里的Steve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。估计也多半是骗自己来的借口。
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，Bucky把自己叫住了。为了让好不容易维持好的关系和谐点，Clint还是跟着他走到了没有人的露台上。
“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他无比简短地这么跟自己说着。
“有什么事吗——Bucky？”
Clint保证自己为了跟他套近乎，而念他的名字时，没有磕到自己的牙齿，手揉搓着自己的后颈。
“你是不是想周游世界。”
这是一个肯定句，Clint揣摩人的语气一向很准，即使语气冷得像个冰块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我记得我只告诉了Tony！我就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嘴。”
Clint并没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语速，自己低头嘀嘀咕咕了一大堆。
“只是为上次的事给你道个歉而已。”
他在说什么？他居然在给我道歉？！！他上次才把我摁墙上的！Clint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戴着助听器的耳朵，甚至怀疑它们自动过滤美化了Bucky的话。
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Clint摘下了助听器，把它们攥在手里，世界瞬间恢复了安静，派对的嘈杂声音被完全隔绝。他走近了Bucky，指指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说对不起！”
Bucky弯下腰，贴在Clint耳边，把散落到额前的发捋到耳后，认为已经用了最大的音量去说这句话，幸好淹没在巨大的DJ声里，不过这种能震破别人耳膜的声音，在Clint的耳里不过细如蚊蝇，不过幸好能听到。Clint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去学唇语。他有必要靠自己这么近吗？就算也是男性物种，但带给自己的感觉绝对要比搭在自己肩上，在Clint戴了助听器的情况下，讲那些撩人话语的姑娘要来得刺激。除了Pietor外，第一次感到自己脸红的速度居然会变得这么快，周围的空气变得莫名干燥。
Clint选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戴上助听器。Bucky并未收到任何提示就被Clint擦过的手指划了下脸颊，伸手轻碰了下，并没有出血，只是疼痛感在脸上挥散不去。
“我刚刚貌似划到了你的脸？”
Clint重新戴好助听器后，舔了舔发干的唇瓣。望着对面这个有些融化的人，突然又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。兴许是他刚才的气息洒在自己耳边的缘故。他三年来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心跳加速，不是气氛，而是一种微妙的情愫。
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这样？一个动作，一句话都足已对一个人产生情感。这是Clint的理解。但他不能确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于Bucky就是那种感觉。这也太不寻常了，几个月前还因他而生气，现在就因为他主动倒了歉而莫名产生好感让Clint抓不到头脑。自己都看不透了。
“Clint？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。”
Bucky的语气依旧平淡着，只是不像第一次同他讲话的寒人与生硬。好吧——他至少能正常和自己对话了。
“当然不会了！”
Clint给了他一个上次那样灿烂的笑容，顺手拉过Bucky的手膀，抱了抱他。他今天没有戴手套，来自左手冰凉的触感让仍有些热意的九月中旬感到舒服。
“天呐，Clint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当Tony端着酒杯，拉着Steve重新回来的时候，发现他俩还抱在一起。
“人格魅力强呗——”
“好的，那位不用掩饰了。我知道小鸟这么说非常幽默。”
Clint心中瞬间对Bucky产生了一点仇恨度。就算他捂着嘴，Clint也能在昏暗的环境里看见他隐隐颤抖的身子。
“hey，Buck——”
“怎么了？”
Bucky转过身，嘴角上翘着，仍然存着刚刚的笑意至少还能看见些许他的笑脸，虽然地点情况不是很恰当，当然因为没有阻拦Clint的大脑自动给Bucky加了五点好度感。这一点也不公平。
派对结束已是深夜，人群也走了不少。Clint早已喝醉，在舞台上跳着撩人热舞。留下的人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录像，当然除了Bucky，他只是拿着伏特加的酒瓶子靠在吧台一边看着台上的人。时针指向三点，Steve将睡着了的Tony抱走之后，整个会厅就只剩这两个关系复杂，却又十分微妙的两个人。
“Morning——”
Clint抓着一瓶啤酒从台上跳下来，摇摇晃晃地走到Buck面前，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，然后准备仰脖一饮而尽。喉结上下翻滚着，当喝到一半的时候，就强行被面前这个男人给抢走了。洒出的酒弄脏了Clint新买的卫衣。紫色的衣服上多了一块异端显眼的黄色。
“Fuck！！！！”
Clint巨大声地骂了句脏话，给Bucky竖了个中指，在不稳的移动中撞翻无数的酒瓶子。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，戳了戳人的肩肘。Bucky看见别人这样估计早就上手给他一巴掌了，可能Clint现在是个醉酒者，他也不方便下手的缘故，最终选择了抓住Clint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肩上，扶住他的腰，磕磕绊绊地向停车场的方位走着。尽管途中Clint多次尝试逃跑，最终还是被Bucky强行像拎小鸟一样把他提回来。
“我要骑车回去。”
“你这样还能骑车？”
“肯定能，Pietor会帮我的。”
Clint趴在自行车的坐垫上，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。
“Pietor？是谁？”
Bucky四处张望着，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。
“我前男友。自行车是他送给我的。我经常会骑自行车带他。可惜他被一辆吉普撞了。”
Clint的语气没有以往的朝气，也没有悲伤，就好像在阐释一个平常的事实那样的平静。他躺在了自行车旁边，看着停车场遥远的顶部，摇摇脑袋。
“那辆车没这么大，轮胎款式不一样，车内配饰也是。”
Bucky知道他在评价自己的车，也没有说什么。只是像Clint伸出了自己的右手。幸好Clint还能向自己露出那个金灿灿的笑容，并握住了自己的手重新站起来。
“开锁，我送你。”
Bucky指了指后轮的锁。Clint没有想到，愣了一下神后，才蹲下身子去解锁。
凌晨三点四十五。夜晚安静，霓虹闪烁，路灯微凉。
“原来都是Pietor坐在后面。”
Clint清醒了不少，脸颊贴着Bucky的脊背，双手随颠簸无规律地晃动着。
“你为什么会骑这么稳？我每次带Pietor都会扭来扭去的。”
“我记得有一次我俩摔得特别惨。”
“他跟我说过，他想骑车环游世界。”
Bucky只觉得后背湿了，但不是汗水。来自面部的热度逐渐褪去。
“是这里吗？”
Bucky用脚踩在地上刹住车，Clint因为惯性脸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。已经是四点十五了，他看了眼手表，揉揉鼻子从车上下来。
“那你怎么回去？”
Clint在门口正要开的时候，想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。Bucky觉得应该把自行车扔到吉普上，开车送他回家，转念一想这样或许更好。
“走吧，也没有离多远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Bucky无奈地耸耸肩，提脚走了，背着他举起左手摇了摇。金属在微黄的灯光下折射光泽。
Clint这一晚睡了自从Pietor走后，最舒服的一觉。就算有lucky陪着自己，Wanda偶尔也会回来看看。自从她找到她和Pietor的亲生父亲后，就搬出去了。很遗憾，Pietor没能再看见。
Bucky一宿没睡。第二天一早到停车场把吉普开走后，就把它卖了，重新买了一辆能带人的山地自行车，剩下的钱全用来改装它变得更稳固。
过了几个星期，Clint发现旧自行车很多地方都出了点问题。比如说刹车不灵了，龙头不稳等等等。下意识打电话给了Bruce，瞪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来得却是Bucky。他骑着一辆非常奇怪的山地，居然还有后座！
“车有问题？”
Bucky把车停在一边，走过去蹲在Clint的车前，拨弄着他的前轮。
“重新换一辆吧。不能骑了。”
Bucky没等Clint说话，就给了这个答案。他明白自己是故意的，他觉得不明显。
“如果这样的话，就换了吧。”
Clint抿抿唇，点点头，甚至没有犹豫。他没有因为刚才那句话跟Bucky大打出手，他以为自己会那样干的。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。Wanda其实也跟自己提过，但次次被Clint拒绝了。
“有些事该放下，我们在心里想着他就好了。”
Clint再次坐上了Bucky骑的自行车。比上次更加平稳。这和Pietor在一起骑车时的感觉从根本上是两个概念。他想找到曾经的那种感觉，却发现完全没有。或许是自己在的座位不一样，导致感觉不一样。
懵逼自己的思想，完全。
Clint会控制自己不去触碰身前这个人。说实话，骑个山地车带人在马路上飞驰的确有些奇怪。
“要下破了，我劝你最好抓住我衣服。”
Bucky偏头跟身后的人讲着，可惜Clint两耳不闻窗外事，愣是不抓住Bucky的衣服。当Bucky不怀好意地加速下坡时，才惊慌失措地抱住了人的腰。
“天呐，你骑这么快干什么？我助听器都要飞出去了。”
Bucky刹住了车，Clint深吸了一口气才从车上下来，突然掐了一下那个还在车上的人的后颈。明摆着在宣泄着自己的某些小情绪。
“感受疾风？”
的确，Clint现在感觉有点冷。
“不习惯？”
Bucky看着Clint一直把着龙头转来转去，就是不肯骑上去。他没有回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车都一样，没必要的。这辆同样也有价值意义。”
Bucky的左手搭上Clint的肩捏了捏之后，蹬上他的自行车就走了。
Clint倒是没走。他的脑子里重复着Bucky最后说的那句话。同样也有价值意义——
像是明白了什么，Clint跨上了车，踩着踏板加速赶着已经远远在前的Bucky。曾经的一切已经过去，而自己正在向一个光明的未来奔去。
他就在自己的前方。我还差一点点，就能触碰到了。
Tony的确惊叹于Clint居然能和Bucky相处得比Steve还好，或许他的人格魅力真的强大？
在某一次聚会上，Tony发现Clint和Bucky两个人在旁边偷偷聊天，笑得跟两个傻子一样。这个笑容上次看见是Clint和Pietor在一起聊天的时候。
“Clint，你喜不喜欢Bucky？”
Tony趁着间隙把Clint拉到洗手间一脸严肃地问着他。
“嗯，是啊。天呐，你不会才看出来？”
Clint倒也没避讳，使劲摇了摇Tony的肩后，就跑到天台跟Bucky抽根烟去了。
他又跟自己说有点事想讲。
给Clint嘴里的烟打上火之后，抽出来叼在了自己嘴里。
“你钱够不够？”
“什么钱？”
“你不是要环游世界？”
“还差点——”
Clint舒展了一下眉毛，把烟从Bucky那里拿出来吸了一口。
“要不要跟我凑凑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周游世界吗？”
Bucky对Clint这个突然不开窍的脑子有些恼火，直接跟他把自己的心里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可以啊！！如果你不嫌我烦的话，我的攻略——”
Clint赶紧把烟夹在了手指间，话没说完领子被Bucky扯了过去。烟掉在了地上，他慌张地闭上眼，以为会发生什么让自己的脸特别疼的事。
Bucky吻上了自己唇，自己口中未吐出的烟雾侵入了他的口腔中。一切就像烟草麻痹大脑那样，他以为自己的眼睛也出现了问题，不，是整个人。
太真实了，酒精烟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。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畔，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面庞上。他揪着领口的手逐渐搂住了自己的腰。
就这样下去吧。管你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自己周游了三年，最后还是到了旅途的终点。
那么，我在心里问你一句，你愿意陪我再去周游一遍世界吗？没有终点的那种。
